我妹喜欢偷东西。

她偷走爸妈对我的爱意，让我每天吃猪食，变成家里的边缘人。

她偷走我的朋友，污蔑我考试作弊，引导全班孤立我。

后来，她谈了个混混男朋友。

她朝我放话：「你要是再敢勾引阿昌，我就找人杀了你！」

我仍清楚记得刀子剁碎骨头的声音。

再次睁眼，我回到了19岁的时候。

妹妹，你给予我的苦难，我都会加倍奉还。

——

「天杀的，快把我儿子的救命钱还回来！」

女人一下又一下狠狠拍打着大门，声音尖利又歇斯底里。

「什么都偷，你就不怕遭报应吗！」

我妈愁眉苦脸，「她叫这么大声，街坊邻居听见了多不好。」

我爸抽了一口烟，廉价的烟味让我想吐，「先出去把她稳住。」

女人情绪激动，手里还拿着刀，没人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。

所以他们的目光一齐投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我。

妹妹的偷窃癖犯了，以往她偷的都是些小玩意，可这次她居然偷了同学的救命钱。

同学妈妈找到家里想把钱要回去，可钱早就被妹妹花了个精光。

前世我听了爸妈的话，独自出去试图安抚下女人的情绪。

女人突然精神崩溃，发了疯似的朝我挥刀。

我惨叫着向屋内的父母求助，回应我的是紧闭的大门。

警察赶到时我已经挨了好几刀。

我整个人浸在血液里，只剩下最后一口气。

即使在医院接受了治疗，那些伤口也会在下雨天隐隐作痛。

我在痛苦里过完了一生。

想到这里，我不经脊背发凉。

而此刻，身为罪魁祸首的妹妹正欣赏着自己的指甲，毫不在意门外凄厉哭喊的女人。

我妈见我没有反应，出声提醒，「朝朝，得有个人出去稳住她才行。」

我附和道，「说得对，闹太大动静对妹妹风评影响不好。」

我又转头看向妹妹，「妈叫你呢，还不快去？」

我妈一脸惊愕，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，那女人手里拿着刀，万一发疯砍伤你妹妹怎么办？这么危险她怎么能去？！」

原来她也知道出去的人会有危险啊。

我爸挥舞着手里的烟，对我说教，「你是姐姐，就该护着妹妹，把妹妹往火坑里推算什么事，小小年纪这么恶毒是随了谁？」

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把，狠狠的疼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冲他们吼道，「谁的屁股谁擦！她偷的钱就该她出去道歉。她危险我就不危险吗，你们的心都快偏到太平洋了。」

我拽着妹妹的胳膊就往外走。

她瞪大眼睛，不可置信，「你要做什么！」

她挣扎着，可我下了狠心，死不松手。

爸妈想来阻止，可我已经推开了门。

他们看着眼眶猩红的女人，怯懦地当了鹌鹑。

我扬起妹妹的手，「她就是偷你孩子救命钱的人。」

「钱已经被她花光了，很抱歉，我们家一时半会儿凑不出来这么多钱，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。」

她儿子未及时得到治疗而瘸了一条腿，这一世怕是也要重蹈覆辙。

女人一听，看着妹妹目眦欲裂。

「贱人，贱人，去死去死，都是你的错！」

她叫骂着朝妹妹扑了过去。

在刀快要碰到妹妹的脸时，妹妹挣开我的手，逃了。

她较好的面容在此刻扭曲，「疯女人，你有病啊，离我远点！」

女人杀红了眼，跟在妹妹身后穷追不舍。

她手起刀落，鲜艳的红染上妹妹洁白的衣裙。

尖锐的惨叫声快要刺破我的耳膜。

警察的到来结束了这场闹剧。

妹妹进了医院，爸妈心疼坏了，扬言要女人偿命。